【盾冬】恋爱之前（一发完）
@Joker 的点梗。生日快乐。
现代AU，办公室恋情，小甜饼，一发完。
1
娜塔莎身后的落地窗正对着一片河景，傍晚时分，史蒂夫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，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着瑰丽的天际，一片温柔的橙色，河道尽头，太阳即将彻底落下去。
娜塔莎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：“史蒂夫，史蒂夫·罗杰斯，你进入公司多久了？”
史蒂夫看着娜塔莎，在逆光中，他只能看清她的轮廓，他思索几秒，精准地回答：“一年零十一天六小时——”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，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，然后接下去，“”“二十二分钟。”
外面的天空暗了下去，成了渐变的蓝，深蓝色的笼罩下，河道两岸的点点灯光逐渐点亮。继而密集起来，汇聚在一起，成了两面光墙。
娜塔莎也适时地打开了电灯，她又问：“你爱上詹姆斯·巴恩斯多久了？”
史蒂夫这次没有立即回答，他张了张嘴，最终略有些沮丧地看着娜塔莎：“有这么明显吗？”
娜塔莎悲悯地看着他，点点头：“连卡特崔娜都能看出来。”卡特崔娜是他们公司收留的一只流浪猫。
“那好吧……”史蒂夫也不遮掩了，“一年零十一天六小时十二分钟。”
“那你觉得詹姆斯怎么样？”
“我不保证我接下来说的话一定公正，但是在我看来，他确实魅力非凡，他长得好，身材好，关心他人，有原则，幽默，善良，有责任心……他是完美的，就连卡特崔娜都最喜欢他……”
娜塔莎的神色有点复杂，似乎是后悔问了这个问题。
史蒂夫看着娜塔莎的表情，滔滔不绝的夸奖戛然而止，他仿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，直直地看着她：“噢，不——”
“什么？”娜塔莎不解。
“请告诉我你不是要解雇詹姆斯。”
“……他来公司四年了，月均业绩部门前三，即使真的有人要被解雇，也绝对不是他。”
史蒂夫纠结地眨眨眼：“那是我要被解雇了？”
“没有人要被解雇。”
“所以你叫我来，还问我关于詹姆斯的看法……”
“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清楚地知道他有多招人喜欢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！”
“那你还不快点告诉他，看在上帝的份上，在他和别人在一起之前去表白！”
“哦……”史蒂夫脸红了，他局促地把目光转来转去，最后落到地面上，“好的，我……”
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史蒂夫点点头，转身走向门口。在即将走出这件办公室的时候他又回头：“《真爱至上》。”
娜塔莎挑眉。
“你在模仿《真爱至上》。”
“如果你可以早点意识到的话这场模仿就更成功了。”
史蒂夫不无遗憾地点点头：“是啊……”
2
“嘿，詹姆斯，”史蒂夫敲敲詹姆斯办公室的玻璃门，“我遇到了点麻烦。”他苦笑着扬了扬手了的文件：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简化这份报告了。”
詹姆斯看他一眼，笑着竖起一根手指：“一分钟。”
史蒂夫点点头，没再说话，走进去，坐在詹姆斯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等待。
詹姆斯脊背挺得很直，眼睛看着屏幕，手下一刻不停地敲击着键盘。史蒂夫就一眼不错地看着他。
詹姆斯很认真，微微皱着眉。灯光照亮了他的每一寸神情，史蒂夫不动声色地深呼吸。
终于，詹姆斯关闭了当前的文件，他吐出一口气，脸颊鼓起来，像金鱼一样。史蒂夫不禁笑起来。
“抱歉，史蒂夫，你刚刚说什么？”詹姆斯问。
史蒂夫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詹姆斯咬咬嘴唇：“我很想帮你，真的，但我还有一堆凯恩公司的数据要看。”他拍拍一叠足有五厘米厚的文件，“所以……”
史蒂夫急忙点点头：“没关系，我可以——”
一个女声打断了他：“你可以慢慢问他。”然后一双手绕过史蒂夫，拿走了詹姆斯桌上的文件。是第五次路过门外的娜塔莎。
詹姆斯疑惑地看着娜塔莎抱着文件飞快离开的背影：“只是和你说一声，我是不会感谢你的。”
“随便你，”娜塔莎摆摆手，“会有人感谢我的。”
“她真奇怪。”詹姆斯对史蒂夫说。
史蒂夫轻咳一声，松了松领带：“是有一些。”
詹姆斯奇怪地看着他：“你怎么了？”不等史蒂夫回答他又说，“你脸很红。你热吗？”
史蒂夫摇头：“不，我只是——”
“什么？”
我只是喜欢你，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。“没什么，”史蒂夫说，他把那份报告递过去，“我们开始吧。”
3
史蒂夫抱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子走进了公司。一群同事立刻围了上来，连卡特崔娜也在他脚边“喵喵”地叫。史蒂夫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向了自己的格子间，他放下那个大大的纸袋子，打开，许多色彩斑斓的糖果露了出来。他的同事们又发出一阵惊呼。
新入职的小姑娘旺达盯着着一个粉白相间的巨大的波板糖：“这是草莓味的吗……”
史蒂夫笑着点点头，把糖递给旺达。旺达却摆手：“我正试着减肥，所以……”
史蒂夫耸耸肩：“好吧，可是你一点也不胖啊。”
话音未落旺达就拿走了他手中的糖：“谢谢你，史蒂夫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”
刚接完咖啡的娜塔莎踱步走来：“怎么了？过儿童节了吗，史蒂夫老师？”
史蒂夫把一罐糖果递给她：“我一个朋友打算自己做糖果，开家糖果店，这是市场调研。”
“哈……”娜塔莎若有所思地接过糖果，走了。
詹姆斯抱起急得团团转的卡特崔娜：“嘿，史蒂夫，有我们小公主的糖果吗？”
史蒂夫摇摇头。然后他想起什么一样，在纸袋子里翻啊翻，翻出一个海绵宝宝造型的棉花糖。
他递给詹姆斯，努力镇定地说：“我记得你喜欢海绵宝宝。”
詹姆斯愣了一下才接过来：“谢谢……”
史蒂夫笑得比河面上的阳光还耀眼：“不客气。”
卡特崔娜“喵呜”地叫着，非常不满人人都有好吃的，唯独自己没有。詹姆斯摸摸她的头顶：“我们走吧，我办公室还有小鱼干。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他同史蒂夫说。
“嗯，嗯，好的，回头见。”史蒂夫目送他，丝毫顾不上糖果被同事们疯抢。
詹姆斯走了几步，又停下，转过身，看着史蒂夫：“你知道除了海绵宝宝我还喜欢谁吗？”
史蒂夫心脏跳得快起来：“谁？”
詹姆斯停顿了几秒，像是在犹豫，最后只是微微弯了嘴角，说：“……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4
“再见，史蒂夫，吉米。”旺达笑着和茶水间里的史蒂夫和詹姆斯告别。
“再见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
詹姆斯端着咖啡，看着旺达的背影，同史蒂夫说：“我觉得她是去约会。”
“嗯……”史蒂夫回忆一下，旺达做了新发型，还换了口红，“绝对的。”
“而我们还要在这里加班，”詹姆斯一举马克杯，“敬生活。”
史蒂夫的杯子碰一下他的：“欢迎来到真实世界，它糟透了——”
詹姆斯接下去：“我绝对不会爱上它的。”
史蒂夫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去。
“所以……”史蒂夫的手指摩挲着杯子，“好多人叫你吉米……”
詹姆斯奇怪地看他：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什么昵称？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娜塔莎端着空咖啡杯走进来：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
詹姆斯一脸真诚：“聊你的新约会对象。”
娜塔莎点点头，她把咖啡杯放下：“他很辣，对吧！”
“辣到没天理。”詹姆斯笑着说。
“但是——”娜塔莎拉长声音，人也多走了几步，到了史蒂夫身边，“没有史蒂夫辣呢。”她挽住史蒂夫的胳膊，整个人往上贴。
史蒂夫慌张地看着她，差点把咖啡洒出去。
詹姆斯不慌不忙地帮娜塔莎把咖啡接好，递过去：“我还是觉得你的约会对象更辣。”
娜塔莎对着詹姆斯意味深长地笑了，她结过自己的杯子，姿态高昂地走了出去。
茶水间里一时没有声音。
史蒂夫最终还是开了口：“詹姆斯，我和娜塔莎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真的知道？”
“拜托，连卡特崔娜都知道你不喜欢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以前有个昵称，如果你喜欢的话，可以那么叫我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嘿！吉米！”娜塔莎的头探进来，“如果你对那个人感兴趣的话，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，我感觉他应该是双……”最后的声音消失在门外，詹姆斯把她的脑袋推了出去。
茶水间一片寂静。
詹姆斯盯着娜塔莎远去的身影，开口：“巴基，你可以叫我巴基。”
山姆觉得非常诡异。终于，他忍不下去了。
“史蒂夫，你可以不要在对着手机露出那种痴傻的笑了吗？请一定告诉我你恋爱了，不然我会考虑把你送到疯人院去的。”
史蒂夫强装淡定地收敛了笑容：“我才没有傻笑，是你的错觉。”他一边说，一边又看到了手机通讯录，詹姆斯的电话，联系人那里现在写的是“巴基”。多可爱的名字啊，史蒂夫想。
“又来了又来了！”山姆怪叫，“就是这种笑容！蠢透了！”
5
十月的某个周六他们一起去聚餐，史蒂夫到得最晚，坐在了最外边，和巴基之间隔了布鲁斯、旺达和克林特。
克林特喝了几口酒后，娜塔莎笑着问他，你喝那么多，不会想去卫生间吗？
啊？克林特呆呆地看着她，然后恍然一般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，说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。几秒后，史蒂夫坐到了他的位置上。
史蒂夫想给娜塔莎递一个感激的眼神，但是娜塔莎只顾埋头玩手机，根本没有看他。
这时，旺达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飞快地看史蒂夫一眼，我出去接个电话。史蒂夫点点头，几秒后，挪到了旺达的位置上。
“布鲁斯，”娜塔莎对着他偏头一笑，“能帮我拿一块抹茶蛋糕吗？谢谢你。”
布鲁斯站起来：“没问题。”
史蒂夫坐到了巴基身边。
娜塔莎也站起来：“糟了，布鲁斯好像不知道抹茶蛋糕在哪里。”
詹姆斯抬眼看着她，嘴角噙着笑，没说话。
“我们应该去找他。”娜塔莎担忧地说。
“他是个大孩子了，他不会丢的。”山姆说。
娜塔莎揪着他的衣服：“不，他会的，和我一起去找他。”
“我的牛排——”山姆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詹姆斯说。
史蒂夫低下头，笑了。
6
茶水间里很是热闹。
然后詹姆斯走了进来。
“我还有邮件要发。”娜塔莎走了出去。
“我还没做完报表。”布鲁斯走了出去。
“我还要为明天的早会坐准备。”山姆走了出去。
“我还有客户要交流。”克林特走了出去。
“我、我还……”旺达努力思索着。
“你还有卡特崔娜需要抚摸？”詹姆斯眼含笑意，柔声问。
“是的！”旺达表情严肃，“我不能让她伤心！”说完她就要走出去。
“旺达，”詹姆斯叫住了她，“你的杯子。”
“哦，是的……”旺达拿起杯子，飞快地走了出去。
詹姆斯的下一句话在茶水间徒然回荡：“你还没有接咖啡……”
7
“他们两个在说什么？”旺达问。
“不知道，根本听不见。”克林特说，他的脑袋叠在旺达的下面。
“你们确定我们不会被发现吗？”山姆忧心忡忡。
扒在另一边门框上的娜塔莎横他一眼：“你觉得他们两个眼里除了彼此还看得见别人吗？”
“绝对看不见。”娜塔莎脑袋下面的布鲁斯信誓旦旦。
“他们两个为什么不说话？急死人了！”
“要不我们近距离侦查一下？”
“喵呜。”卡特崔娜表示了同意。
茶水间里的两个人共同沉默着，只有嘬咖啡的声音偶尔响起。
五秒后，克林特从门外路过。
十秒后，旺达从门外路过。
十五秒后，山姆从门外路过。
二十秒后，布鲁斯从门外路过。
二十五秒后，娜塔莎从门外路过。
三十秒后，卡特崔娜从门外路过。
詹姆斯走过去，关上了茶水间的门。
8
“他们真反常，”史蒂夫说，“好像在演滑稽剧一样。”
他身边的人耸耸肩：“为了给你和我创造二人空间，他们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史蒂夫嘴里的咖啡吞也不是，吐也不是。最终他还是把咖啡咽了下去。他神色复杂：“……原来你看出来了，巴基。”
巴基的绿眼睛对上他的，真率、坦然：“我不瞎，史蒂夫，连卡特崔娜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。”
“好吧，”史蒂夫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，他带着歉意，“如果这造成了你的困扰，我很抱歉——”
巴基打断他：“抱歉什么？抱歉你爱上我了？”
史蒂夫哑口无言。许久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“我重申一次，我不瞎，史蒂夫，连——”
“连卡特崔娜都看出来了。”史蒂夫接道。他挠挠头：“好吧，我确实，在暗恋你，很久了。从我第一天进公司的时候，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，我就开始暗恋你了。”
巴基走近他：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我不确定……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喜欢我，不确定这会不会连朋友关系都毁掉……”
“哦，史蒂夫，史蒂夫……”巴基现在距离他大概只有几厘米，史蒂夫都能闻得到他洗发水的味道，清泉一样干净清冽的味道。
巴基的绿眼睛里的笑比窗外的景色还要好看，他轻声说，只有我的家人才叫我巴基。
史蒂夫怔怔地看着他，喉咙发紧，过了好久，他才能说话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可以跳过恋爱环节，直接组建家庭了吗？”
巴基失笑：“当然不，我们还是要先开始恋爱，然后不断地加深感情，求婚，订婚，结婚，领养几个孩子……”
史蒂夫眼睛有点酸涩：“……哇哦，你想得真长远。”
“是啊，”巴基丝毫没有羞怯，格外坦然，“就是因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些，我才知道，我也爱上你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史蒂夫深呼吸，“你能不能再说一遍？”
“我也爱上你了，史蒂夫。”
“我的上帝啊……”史蒂夫最终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笑容，他怀疑自己的嘴角都要爬到耳际了。他眨眨眼，又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：“你、你确定吗？你真的爱上我了？我，史蒂夫？不是别人。”
“我确定，我真的爱上你了，你，史蒂夫，不是别人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算确立关系了？”
“不，我亲爱的，我觉得还差一个吻。”
“巴基，你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偷看吧。”
“你在乎吗？”
“你是对的，我不在乎。”
他们笑着拥抱彼此，吻在了一起，然后听到了茶水间的外传来的阵阵欢呼。
9
史蒂夫的额头抵着巴基的，他声音沙哑地说：“我觉得我们今天应该早点下班。”
巴基再次吻住他，语句在唇齿间辗转：“去我家，我家近……”
10
“喵——”卡特崔娜锲而不舍地扒着茶水间的玻璃门，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史蒂夫和巴基有权利占领自己的国土。
“好了，别打扰他们，”娜塔莎走过去把她抱起来，“看来是时候给你找个小男朋友了。”
全文完
就，大家都要把自己照顾好。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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